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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萧抿了抿嘴角。

在朝堂文武眼中,女帝是“威不可测”的人上人,喜怒哀乐皆有深意,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值得人反复推敲。

但在秦萧,崔芜就只是“阿芜”,私下相处,她的心思浅显明白,恰如白纸作画,一目了然。

这是她对他的偏爱,秦萧从来清楚。他不点破,只含着一缕笑意,低头品了口热饮子。

有草木的甘冽,亦有熏香的甜腻。

仿佛惊雷炸响耳畔,电光自云遮雾绕背后透出形迹,穿起前因后果。

他既惊且疑,又难以置信,一时盯紧了崔芜,久久不肯挪动眼珠。

崔芜会错了意,摸了摸脸颊:“瞧我做什么?可是我脸上沾了东西?”

秦萧深深吸气,竭力藏好乱作一团的心绪。

军中皆知武穆侯耳目过人,却鲜少有人知道,他嗅觉更胜一筹。但凡闻过的气味,多久都能铭记于心,决计不会认错。

但光凭这一点还不够,他必须足够耐心,搜集更多的线索,才能佐证那个……可怕又荒诞的猜想。

“不必那么麻烦,”秦萧听到自己平静如常地应道,“左右与丁侯离得近,臣去向他讨方子也一样。”

崔芜皱眉:“我又没给过他,兄长讨什么?”

话音刚落,她就直觉哪里不对,因为秦萧蓦地撩眸,极锐利地掠过她一眼。

不知不觉,她凝肃了神色。

然而秦萧很快缓和了气势:“秦某当真是独一份?”

依然是半开玩笑的争宠口吻,仿佛那一瞬的异常,只是崔芜想多了。

“我几时骗过兄长?”她便也玩笑反问,“兄长若喜欢,将这八珍糕也包几块带回去。”

秦萧含笑谢恩。

他揣着点心出了垂拱殿,却未回枢密院值房,而是去了工部。

为着火器之事,他这阵子没少往工部跑,跑腿的小吏已然熟识:“使相有何吩咐?可是要见丁侍郎?今儿个却不巧,他未曾上值……”

秦萧打断他:“秦某有事相询卢尚书。”

卢廷义不比丁钰受宠,亦不敢如他一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
他人就在值房,听说武穆侯求见,心头倏跳,第一反应是“来兴师问罪了”。

然而事已至此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他有再多的忐忑,也只能将人请进来,又命小吏奉上茶水:“使相有何赐教?”

秦萧淡淡一笑:“赐教不敢当,秦某特来谢过卢公前日款待。”

仿佛唯恐对方听不懂玄机,他掀起眼帘,意有所指道:“卢郎君点得一手好茶,令人回味无穷。”

卢廷义头皮隐隐发麻。

然而他想起昨日宴后,女儿转述的天子言语,一颗心又稳了。

即便武穆侯要与卢氏算账,天子意旨在前,他还能抗旨不成?

“昨日原是老夫款待不周,怠慢了秦侯,”他适时放低姿态,“使相不悦,原也在情理之中。只望使相看在咱们同朝为官的份上,且大人有大量一回……”

秦萧冷哼一声,好似十分不悦:“若非陛下说情,卢公以为秦某今日会好声好气与你分说?”

卢廷义连连赔笑。

一柱香后,秦萧走出工部值房,如覆严霜的眉心舒展,嘴角若有似无翘起。

他此行非是问罪,主要为了确认两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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