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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一粒药丸,捏碎蜡封塞进秦萧嘴里:“含着,别咽下,会好过许多。”
秦萧一边听话地任她摆布,一边若有意似无意地摁住肩胛伤处。
崔芜果然被他吸引注意,脸色蓦地变了:“不是说无事?怎么伤的!”
秦萧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,眼角余光瞟向孙彦。
崔芜自进舱后,全副心神都被秦萧牵挂,此时方有余力顾及罪魁祸首。
她将站不稳当的秦萧交与殷钊,自己面无表情地走到近前。匍匐在地的孙彦冷不防被深长阴影笼罩,抬头对上天子冷戾森然的双眼。
那一刻孙彦意识到不妙,许多隐晦的疑问串联成线:为何他假传圣旨,向秦萧赐下那壶“毒酒”时,后者没有任何疑虑和反抗,如此痛快地饮了?
为何在听说武穆王“越狱”时,天子虽有疑虑,却还是轻易相信了他的说辞?
为何天子能如此之快地寻上自己,简直就像是……她一早洞悉了自己的逃亡线路,专程在此设伏等候一样?
这些一度被疏漏的蛛丝马迹彼此勾连,指向一个令人心头发凉的结论。
她是故意的。
无论是“武穆王私自调兵”,还是“天子大怒将武穆王下狱”,都是一出事先编排好的戏,目的无外乎将计就计,引出他们后续的布置。
他们自以为隐晦的用心、机关算尽的筹谋,早就被天子看破了。
刹那间,孙彦前所未有地明白了秦萧那句话。
以你的心胸,与天子作对只会自取其辱。
原来,那不仅是为了激怒他的挑衅之语,亦是说中事实。
“陛下……”
电光火石间,孙彦脑筋从未动得如此之快:该怎样才能暂熄天子的雷霆之怒?提出何种条件,才能令天子暂缓拔出的屠刀,为孙家挣得一线生机?
“这一切都是谢氏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忽觉天转地转,身体不受控制地翻出老远,直到撞上尖利的箱角,才勉强停下。
待得回过神,后背与前胸一并炸开剧痛,连皮带血地冲上颅脑。他佝偻着身子嘶声咳嗽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后背痛楚是撞上箱角造成的,前胸则是被天子狠狠踹中。
许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崔芜眼神冷得怕人。她根本不给孙彦解释与辩驳的机会,一把薅住他衣领,恶狠狠的一拳直奔右颊而去。
“你该死!”她每说一个字都用力抽气,似是从牙关里硬生生挤出的,“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?敢把主意打到朕的人头上!”
“朕捧在手心里的男人,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乱!你敢用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糟践他?你算什么玩意儿!你们江东孙氏又算哪根葱!”
崔芜怒到极致,问一句揍一拳。她勤练弓马,手上力道着实不小,尤其食指扣了枚精铁指环,瞧着黑黢黢的不甚起眼,棱角却当真锋利。每一拳砸下,都必定在孙彦脸上剜下一片血肉。
不消片刻,原本还算清俊的男人已是血肉模糊,面目全非。
秦萧起先还好整以暇地在旁看戏,后来觉出不妥——天子一顿暴揍,孙彦话都说不出来,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。
他虽不在乎孙彦生死,却也不想崔芜脏了自己的手,强撑着上前拦住天子:“够了阿芜,再打要出人命了。”
崔芜余怒未消,拳头被秦萧攥着,就抬腿猛踹:“这么个只会欺辱女子的货色,杀了就杀了,谁还敢为他叫不平不成?”
秦萧无奈:“此人勾结世家,兴许能从他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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