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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宦官神情一紧,死死低着头上前,小声回道:“奴是容掌印的徒弟,今日确是第一日当差,让娘娘见笑了。掌印差奴来禀娘娘,说他一会儿要审应星,娘娘若有兴趣,可去瞧个热闹。”
卫湘打量着他,眼中不失欣赏:“掌印了徒孙都有好些的,大多比你年长一些,倒还肯收你当徒弟,可见你很机灵,叫什么名儿?”
小宦官忙拱手回道:“娘娘换奴小阁子便是。”
卫湘又问:“全名是什么呢?”
小阁子被问得一愣,待回过神来,忙又回话:“奴叫阁天路。”
卫湘轻讶:“这可真是个少见的姓,你若不说全名,我还当是名字里有个阁字。天路倒是个好名儿,听着大气又吉利的。”
遂笑了笑: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,告诉掌印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阁天路却拱手说:“奴在此等候娘娘。”
也罢。
卫湘便任由他候着,自顾梳了妆,又用了早膳,才不紧不慢地找容承渊去。这般出了门,她才知阁天路留下领路实在很有必要,方才阁天路让她“去瞧热闹”的时候,她只道是在宫正司,现下七拐八拐地到了地方,才发现是永巷极偏僻处的一间院子。
这院子她从前做宫女时理应路过过数次,但从不见有人进出,只当是废弃的,也就不曾留意太多,如今才惊觉这原是容承渊执掌的一方刑房,一时便又好奇,既是刑房,她怎么一点审犯人的动静都没听到过?
这地方离花房与做钟处可都不远的。
步入头一进院门,她见到了容承渊。容承渊不说话,只带着她往里走。待得进了第三进院,她方知这地方的妙处。
原来此处虽在地面上也有刑房,但并不常用,大抵只是寻常问话之所。真正能动大刑的地方设在地下,入口在厢房之中,审犯人时隔着地面就足以隔绝大部分声响了,再关上通往地面的木板、阖上院门,周遭自然什么也听不见。
在他们走近时,候在入口一侧的宋玉鹏上前揭开了木板,通往地下的台阶很有些陡,容承渊走在前后,一言不发地伸出左臂,卫湘会意地搭着他的手,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往下面去。
楼梯下是一条幽长的甬道,只听甬道那头,女子尖声骂道:“什么珠花,什么方明?我不识得他!听都没听说过!你们休要栽赃于我!我好歹也是文妃娘娘跟前的人,你们怎么……”
话及此处辄止,隐闻一声清脆的耳光,接着传来的是张为礼的冷笑声:“狐假虎威什么?你也不想想,文妃娘娘掌六宫之权,若没有她点头,咱们能押了你过来?我劝你老实些,把该说的都说了,若你当真无辜,咱们也不冤枉你。”
甬道不长,张为礼话至末处,卫湘和容承渊离这方刑房已只剩几步之距。
容承渊停下脚,向左侧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卫湘侧首瞧了瞧,身侧这间屋该是应星隔壁的屋子,此时房门大开,应该就是容承渊备给她“看热闹”的地方了。
她颔了颔首,举步走进去。这也是一间刑房,四面的墙壁上挂着五花八门的刑具,看着很是瘆人。但容承渊倒也贴心,专门添了几盏宫室里常用的多枝灯来,将这屋照得灯火通明,也就没那么阴森可怖了。
离门两步的地方早已备好一张椅子,卫湘过去安坐下来,容承渊则进了前头那间刑房。
“掌、掌印……”应星的声音又响起来,这回带了明显的惧意,再不敢外强中干地质问了。
容承渊坐到与她正相对的那张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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