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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正是七月初,外面的太阳烈炎炎的从头顶上落下来,将地面烤的发白,御书房内的冰缸早已融化,冷水冰凉凉的浮着冰块,裹着薄荷叶静静地飘着,文康帝端坐在案后,一旁的烟令颐缓慢站起身来。
齐王是长辈,皇上可以端坐着,她却得站起来行礼。
行礼并不是什么难事儿,她只是奇怪,为何齐王会突然来御书房——齐王跟文康帝其实不算多亲近。
以前齐王来,烟令颐新欢鼓舞的跳起来命人去准备茶水,恨不得一壶直接灌进人家口里,现在齐王来了,烟令颐却警惕防备谨慎,生怕这人儿来咬她一口。
别怪她多想,谁让她刚偷过人家的一身精血安在她自己肚子里呢?
她的目的是达到了,顶着肚子满载而归,齐王却白白被占了一次便宜,哪里肯善罢甘休?之前齐王还大张旗鼓的找过一回人呐,现在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花样来。
烟令颐的念头才刚转到这里,就见齐王已经坐着机关椅进了御书房。
御书房中三人见礼,案后的文康帝越发有了皇帝模样,端端正正坐着的时候,身上仿佛都飘着龙气,烟令颐站在一侧,安静的很。
季横戈的眼眸看似一直望着案后文康帝的方向,没有向烟令颐偏向一分,但他进来的瞬间,眼角余光却将烟令颐整个人都看遍了。
她在宫里时一向端庄,常穿浓正颜色的衣裳,不媚不妖,正到甚至有点老气,一件石榴红对襟长袍,上绣了些湛蓝花枝,往哪儿一站,光这么一瞧,好像是个老实人似得。
瞧瞧!她装的跟什么都没有一样!
季横戈一看到她,就觉得心底里滋出来一股恨意,这股恨意长了手、生了脚、长了眼、生了嘴,完全不受他控制,活脱脱成了因烟令颐而起的心魔,在他的心脏之中横冲猛撞,撞一撞他可怜的自尊,骂上一句“被人白玩了”,又踩一踩他刚萌生出来的男女情事,斥上一句“人家根本没看中你、自作多情”。
季横戈恨的咬牙切齿,不肯这般罢休,因着暗含怒气,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平日里更多几分戾气。
“皇叔今日来有何要事?”坐在案后的文康帝都察觉到了,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问道。
季横戈在机关椅上微微一笑,对着文康帝道:“小王来向皇上讨一个人。”
烟令颐不肯来给他名分,他就自己上门讨要。
当时御书房内正静,窗外的日头斜斜透过窗柩打进屋内,在临窗矮桌的琉璃瓶上打出一道泠泠的折光,季横戈的声音平静的落下,缓缓在御书房之中逸散而落。
案后的文康帝颇为好奇,笑着问:“何人值得皇叔如此大动干戈?”
而站在一旁杵着当花瓶的烟令颐却是心头一抖,下意识瞟了季横戈一眼。
一种不安的预感在烟令颐心头窜起来了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,季横戈温温一笑,道:“前些时候在五台山,小王遇刺,为一女子所救,心怀感恩,奈何遍寻不到此人,只能厚颜来请圣上开恩,允小王于宫中寻人。”
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嘛!
脑袋空空的文康帝大手一挥,道:“可!”
季横戈含笑点头,随后当场就请人去将宫中所有去过五台山的宫女全都汇到一齐去,挨个儿进门来,让季横戈看一遍。
这场面一搞起来,便显得格外大,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又开了个选妃呢。
烟令颐其实可以趁着这个机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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