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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横戈淡淡的瞥了一眼文康帝,仿佛瞧见这人脑袋顶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,戏谑十分。
烟令颐察觉到了季横戈的目光,恶狠狠地瞪了季横戈一眼。
季横戈收回目光,对烟令颐淡淡微笑——当然,在烟令颐眼中这是挑衅。
这俩人,一个皇后看着端庄大方,出身名门行得正坐得直,一个皇叔看着温和有礼,为国征战满身功绩,但实际上这俩人都快坏的冒水儿了啊!怎么就欺负宁月什么都不知道啊!
不过,季横戈的坏跟烟令颐的坏还不太一样。
烟令颐雷厉风行,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,她的坏是一把锐利的刀,必须立刻握在手里,恶狠狠地刺下去,烟令颐才痛快,但季横戈的坏是蔫儿坏,暗戳戳阴恻恻的在背地里给人下绊子,绵里藏针。
两个满肚子坏水儿的人面上都带着笑,彼此看上对方一眼,各自的算盘珠子都打出火星来了。
也就一个文康帝,从头到尾真没看出来,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打探。
她也不想想,这俩人坏的要死,从他们俩身上打探出来的又能是什么好消息啊?
——
总之,这仨人在御书房坐了一个下午,宫里的宫女都看了个遍,也没看出满意的,齐王还不肯离去,又邀约文康帝去观星台饮酒。
文康帝下意识去看一旁坐着的皇后。
皇后含笑点头,文康帝欣然赴约。
三人同去观星台,如上次一般,饮酒过后,同宿观星台。
当夜,文康帝这个无能的丈夫如同上次一样昏沉沉的睡了过去,而烟令颐,在袖口间藏了一柄匕首、顺着窗户就翻了出去。
坚硬的匕首硌着她的手臂,带来微硬的触感,裙摆落地的时候,烟令颐感受了下身体——怀孕对她影响也不是很大。
她左右环顾,后趁着夜色往齐王所住厢房之中而去。
他们俩演了一整天,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。
——
夜。
璧月初晴,黛云远淡。
地面上铺了一层清冷冷的月辉,烟令颐踩着月辉,鹰隼一样低空飞掠到屋檐之上,随后一个翻身,强有力的手臂搬抓住窗沿,珍珠履利索的踢开窗户,脊背弓出一个漂亮的弧度,人像是绷紧的弦,“嗖”的一下便射/进了厢房。
烟令颐前脚一落地,一转身、正看见齐王坐在房中矮案后,手持一颗黑子在下棋。
有约不来过夜半,闲敲棋子落灯花。
——
厢房之中一片静谧,角落处的冰缸散着淡淡的荷草香,珠帘摇曳,屏风静立,周遭人皆被遣退。
烛火正盛,如流水般在整个房间流淌出一片暖色。
季横戈就这样坐在一片暖色中。
他着一身素衣,却并不寡淡,那张脸光华万千,在暖光流转间浮绕出几分清艳。
听到了动静,案后的清俊公子才慢慢抬起头,对着烟令颐露出了一个“势在必得”的笑容。
瞧瞧,不还是来了吗?
烟令颐还是如之前一样,说干就干说来就来,后背一直紧紧地绷着,身上那种尖刺刺的劲儿直直的往人的脸上冒,现下见了齐王,那双眼里都往外飞刀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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